我家族生意与油棕业之关系,近于唇亡齿寒的地步。油棕大公司如李深静那间是我们的大客。
我以前曾多次随父亲进入油棕园油棕厂。沿着联邦公路驶停入口处,经保安放行後,就是一阵红泥路一阵柏油路了,故非得驾四轮驱动车不可,园内至厂车程半小时至一小时不定,依园丘大小不一。没到过当真不知,偌大油棕园内另有乾坤,根本就是一个小市镇,住家、杂货店、小学等,应有尽有,有些甚至有鸵鸟园,足球场。我有在园丘内参加过足球赛,两三个华人队友,其他不是印度人就是马来人。
园丘内的住家,布局很欧美田园式,单层屋,屋前有小径,径两边是小花园,路口插着丁字型木牌,记得牌上是写住家主人的姓氏,还是门牌?真的忘了。还有些是双层的高脚屋,先父说那通常是园丘经理的宿舍,曾发生很多鬼故事。说也奇怪,後来这些园丘经理,一个接一个,又患癌又死亡车祸的,难道是因为长期吸油棕厂废气而致病?那味道不是盖的,每次送货到厂内办公室,就算人还在车内,就已闻到浓浓异味,虽不至于刺鼻,也不好受。
父母一直说他们的行业为夕阳行业,从没想过让我接棒,可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,我才刚廿一岁,大学毕业初出茅庐。这几年油棕跌价,最近更跌破两千以下,有传李深静集团要关闭一些厂了,包括我曾去过的那几间。虽然姗姗来迟,却还当真应验了父母【夕阳行业】的预言。
油棕还有个难兄难弟-橡胶,我也曾是橡胶园常客,看人割胶,本身却没操过胶刀,胶杯倒收过。当油棕尚风光时,橡胶老早已低迷多时,最近胶丝更跌破新低。难怪近几年都是流行种榴莲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