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七点多,部门的座位区只剩下我和保加利亚同事。
他很少做得那么迟,之前,我就坐在他隔壁一年有余,最近换了位子後,少跟他谈天了。
我跟他打一声招呼,问他是否有紧急要事处理,为何迟归?从而聊到其他。
我问他满意今年花红吗?他说很高兴,等了这一大笔钱已久,要支付很多东西。
我问他怎么那么窘,孤身一人又高薪,理应钱财充裕。
他说是要拿来花掉享受的。我问他没储蓄习惯吗?他说储蓄来干嘛?多几年我都死了,我要及时行乐。我问你这人怎么这么想呢,自己咒自己?他说其父母皆死于49岁,而他今年42岁,多七年应该也会跟地球说再见了。我一时语塞,後来嘴里虽跟他说世事无绝对,未知何故,心里有种说不通的酸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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